17 March 2014

遭殺害的美國古典男孩THOM BROWNE


「昨晚你有沒有看Fall 2012的THOM BROWNE?」Dorothy問到。

桑姆·布朗恩(THOM BROWNE),這個名字真是觸動了我的神經。我吞下了那一口蛋白杏仁露,我要宣洩我心中對他的不滿。我要宣讀我將會寫給他的抗議信。但是,不知為何我突然意識到,我將會宣洩的只是我心中的哀傷。我將會宣讀的只是一份書面判詞。

「書面判詞,我在中大的法律課堂上已經讀夠了,看厭了。」

我用紙巾抹了嘴角邊的杏仁露:「嗯。」其實自從桑姆成為妖魔開始,我早已對他沒有期望。Fall 2012的桑姆·布朗恩,只令我想起80年代的經典恐怖電影──《HELLRAISER》,那些從地獄來的魔鬼修道士。

「魔鬼殺死了我深愛的桑姆,再也見不到了,我還能維持信仰嗎?我還要獨自堅持下去嗎?」

這應該不是我所能夠負荷,不過有點意外的是我沒有眼泛淚光,我只是僅僅覺得灰暗而已。可能是桑姆·布朗恩現在,不再呈現我所喜歡的古典美和細節。不再呈現我長久在美國生活時所戀上,那些擁有健康體魄的男孩子,那些他們身穿的短褲腿和截斷的袖子。

我步出福臨門。「李公子,這件西裝是你的嗎?你走時忘記穿回。」我記得那件桑姆·布朗恩是我在Gilt購買:「我不要了,你替我掉入垃圾桶吧。」

天空仍然是陰沉沉,無數細雨正好打在車窗前,奇怪是我分不清那些是雨點的聲音,那些是引擎的聲音。

「是的,也許人大了總要面對現實。現在,我逛的不再是福利模型店,我只能夠逛沉悶的法律制度。現在,我踏的不再是Blind滑板,我只能夠踏Ferrari California的油門。」

我不清楚離開了金巴利道,我該走到那裡去。